摘 要:粟田梅自小就酷爱侗锦,16岁就掌握了编织技艺,45岁被选定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通道侗锦代表性传承人;粟田梅织锦纹样主要有动物、植物、几何纹以及文字、器物、人神纹的纹样类型,这些纹样凝聚着侗民对祖先、神祗、自然、土地、生命等的崇敬与爱戴;其纹样造型象形表意、由意生象,其色彩无论是彩锦和素锦都设色和谐、冷暖相宜;其构图结构严密,主次分明;正是通过像粟田梅一样的侗族妇女的不懈努力,侗锦艺术才得以继续焕发其艺术魅力。
关键词:粟田梅;侗锦;纹样类型;艺术特征;文化寓意
侗锦古称“纶织”,[1]是侗族同胞世代相传的一门织锦艺术。湖南境内的侗锦传承区域主要集中在怀化市通道侗族自治县境内的牙屯堡镇、播阳镇、独坡乡、黄土乡、坪坦乡等村镇,这些村落大都保留了比较完整的侗族文化。侗族曾被人誉为“务耕种,勤纺织”的民族,所谓男耕女织,织侗锦曾是侗族妇女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随自然经济发展而产生的女红技艺。早期,侗族妇女织侗锦是为了解决家人穿衣盖被问题,伴随纺织工艺技术的不断提高,以及妇女们对美的天性追求,侗锦逐步升华成一项民间手作的艺术。作为以实用为主的侗锦,是通道侗族人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物件,具有深厚的文化内涵和民族底蕴。侗锦上的纹饰,无不反映这一民族的宗教信仰、祭祀习俗、图腾崇拜等社会意识形态。
现如今,侗锦被列入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已成为展示侗族同胞女织文化艺术的活化石。[2] (P.10)以国家级非遗传人粟田梅女士为代表的侗锦作品,蕴涵着丰富的侗族文化内涵,并以其象形表意、由意生象的纹样造型,设色和谐、冷暖相宜的色彩组合,结构严密、主次分明的艺术构图等特征区别于其它少数民族的织锦艺术。
一、粟田梅简介
粟田梅(1964~)(如图1)出生于湖南省通道侗族自治县牙屯堡镇树团侗寨的一个普通农户家庭,从小受到母亲粟培仙的熏陶和教导,并喜欢上这种女红活,经常在一旁观察母亲及其它同族老人的编织过程,十二岁便基本上掌握了纺织技巧,15岁便能独立完成排纱、穿筘、梳纱、穿纵等侗锦纺织技术。并在15岁那年织造了她的第一件侗锦作品,题材为两小孩手牵手的方巾,还得到许多寨子人的赞赏,从而加深了粟田梅对侗锦的热爱。“八十八纱”是侗锦编织技艺中一套较为繁琐的纺织技法,针线细密紧凑,织出来的锦面扎实且色彩错落有致,[3]而粟田梅在不到16岁时就学会了其编织技法,这是侗家成年女子要用三至五年的时间才能掌握的织锦技艺。
上世纪80年代初,粟田梅被湖南省怀化市通道织布厂聘为技术员,之后她凭借其精湛技艺升任为车间主任。直到90年代初,通道织布厂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之下倒闭,粟田梅重新回到原来生活的村寨。下岗再就业的粟田梅生活可谓艰辛,尽管如此,她一直没有放弃侗锦编织技艺。白天为生活忙碌,夜晚她便习惯性地坐在织机前织造侗锦。在2006年(42岁),粟田梅凭着自己出色的纺织技艺,被中国工艺美术学会评为“中国优秀织锦工艺传承人”。2008年(44岁),随着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保护的重视,湖南通道侗锦织造技艺被列入国务院颁布的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4]粟田梅在当地政府部门的支持下,在牙屯堡镇创办了“通道雄关侗锦坊”[5],次年(45岁)粟田梅被选定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通道侗锦代表性传承人。到目前为止,粟田梅培养了学徒一百多人。以其为代表的湖南通道侗锦先后参加了“中国成都国际非物质文化遗产节”、“澳门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展”、“上海世博会”等一系列对外宣传和展示侗锦文化的展览和交流活动。[2] (P.2)作为湖南侗锦的代表性传承人,粟田梅女士始终心系侗锦技艺传承的重任,为侗锦的发展和保护尽着自己的最大力量。
二、粟田梅织锦纹样的类型及文化寓意
粟田梅侗锦作品中的纹样类型繁多,素材范围包罗万象。不乏飞禽走兽、花鸟虫鱼、瓜果藤蔓的动植物类纹样,有源于原始社会形态,由一种变幻成多种的抽象几何纹样,还有侗族常用的饱含吉祥寓意的文字符号类纹样,和生产生活中使用的工具器物类纹样,以及充满当地风土人情色彩的人物类纹样和源于神话传说、图腾崇拜的神祗类纹样等。侗族妇女将这些纹样巧妙地与工艺精良的织物结合在一起,并以其“纹”饰承载着丰富的“文”意。侗锦中凝聚着侗民对祖先、神祗、自然、土地、生命等的崇敬与爱戴,侗族妇女将其概括为各种图案与符号纺织在侗锦上,形成一种纹饰语言,并世代传承至今。[6](P.78)
1、动物、植物、几何纹样类
粟田梅作品中的动物纹样,是从日常生活及劳动中常见的、并认为有吉祥寓意的动物形态中抽象化所得,并非一般所指的祥瑞神兽。这类纹样主要有:蜘蛛纹、鱼纹、马纹、喜鹤纹、雁纹、鹰纹、羊纹、以及鱼骨纹、螳螂脚纹等。侗族人民敬畏动物拥有强大的生命力,并在某些方面优于人类,所以侗民将动物做成纹样织造在侗锦上,并希望它能守护和保佑族人。如蜘蛛纹(如图2),蜘蛛是侗族独具特色的吉祥物,相传它是侗族的祖先。在侗民的认知里,蜘蛛生命力旺盛且繁殖能力强,具有象征种族繁盛不衰的美好寓意,故把蜘蛛尊崇为侗族种族的始祖。[7] (P.10)因此,在通道侗乡,蜘蛛的形象被广泛地织造在侗锦上,并以此来祈求祖先的庇护。
在作品中中除了动物类纹样外,植物类纹样也种类繁多。比较常见的有:杉树纹、枫叶纹、李子花纹、蕨纹、高粱花、浮萍纹、竹根花纹等等,这些植物类纹样也都被侗民赋予了美好的含义。例如杉树纹(如图3),在侗族人民的眼中,杉树具有生命财富、人丁兴旺等吉利象征,认为氏族兴旺是杉树带来的恩泽,且通道侗族区域的植被主要以杉树为主,所以视它为本族的吉祥树。在侗锦作品上的杉树纹栩栩如生,其枝桠形态恰似汉字中的“撇”和“捺”的造型,常以二方连续的形式织造在侗锦作品中。
侗锦上的几何纹样不仅富有高超的艺术创造性,还被侗民赋予了深刻的文化内涵。这些纹样最初取形于自然界中的物象,之后逐渐演变出符号化的几何图形。也因侗锦织造方式主要依靠经纬交替排布来编织纹样,间接致使纹样形象自然的具有几何形态的特征,且织造时由于织机的缘故横向长度有限,只能在纵向无限延长。这些几何纹样常见的主要有:三角形、方形、六边形、菱形、椭圆形等。侗族妇女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把这些几何形重新设计成规则或不规则的几何图形,作为装饰性纹样点缀在侗锦上,并寄托着族人的希望。比如,方形几何纹样(如图4)象征田地,表达侗民对土地家园的热爱。这类几何形纹样多数是由祖先世代相传得来,其形态、数量和位置必须按照一定的规矩去织造。
2、文字、器物、人神纹样类
粟田梅侗锦作品中的文字类纹样也运用的颇多,主要包含有“卍”字纹、“井”字纹、“日”字纹、“田”字纹和“王”字纹等。侗族本身并没有本民族的文字,至清代,部分侗族文人开始利用汉字来记录本民族的文化,侗民们才逐渐接触到汉字。[8]随着时代的演变,侗族人民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不断摸索创新,从生活出发,根据汉字的偏旁构架规律和自己的审美意蕴,设计创作出了多种多样、集审美与装饰性为一体的文字类纹样。如“卍”字纹(如图5),具有连绵、吉祥、繁殖等寓意,在侗锦上以多个“卍”字相连编排织造,寄托着侗民期望生命延续以及子孙兴旺的美好心愿等。[9](P.81)
作品中器物类纹样主要是侗族人民日常劳作中所使用的工具,把它们编织在侗锦中,一方面展现出侗民日常生产情形,另一方面也寄托着生活富足、平安幸福的美好愿望。这类纹样主要有:磨子花(石磨)、灯笼、钥匙、伞、瓶子等。比如磨子花(如图6),它寓意着丰收和美满。石磨是侗民农耕生活中最常接触的,石磨的转动预示着侗民家中粮食源源不断的美好寓意。器物类纹样是从生活中简化、概括得来,与侗族人民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展示着侗族人民的生活样态。
人神类纹样可以分为人类和神类(这里所说的神祗类纹样主要指的是源自于古典神话中的神灵或神兽)这两种纹样类型。人类型纹样最常见的就是哆耶纹注1(如图7),为一排手拉手的人物形象,它描绘的是侗族古代祭祀或者节日时侗民相聚一堂、欢歌乐舞的场面,是从侗民族的历史文化和民族风俗习惯中简化而来;[10]神类型纹样主要有凤纹、龙纹以及龙凤的躯干凤尾纹、龙麟纹等。这些纹样集中体现了侗民对祖先以及神灵的崇拜和敬畏之情,渴望借助神的力量来消灾避祸。侗族妇女运用自己的智慧把这些形象进行艺术加工,把神灵的形象抽简使之抽象化,这一过程积聚着侗族人的审美观念和民俗意识。例如龙纹(如图8),在通道侗族地区,龙纹经常以龙与凤的组合、二龙的组合或者龙的部分身躯等形式被编织在侗锦中,它象征着蓬勃强盛的生命力,是祥瑞的化身。
三、粟田梅侗锦作品的纹样艺术特征
侗锦可以称得上是织机上的艺术,是侗族妇女心灵手巧的产物。粟田梅侗锦作品上的纹样是侗族妇女们依据传统的编织技巧历代相传下来的,并没有现成的样式或程式可模仿。[7] (P.9)这些年代悠久的侗锦纹样蕴涵着丰富的历史文化,更是在一定时期充当侗族的“文字”图像语言进行交流和传播。[11]粟田梅的侗锦不仅是对传统“侗俗侗韵”的表达,更是对侗族民俗文化的运用及展现,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她的侗锦作品之所以耐人寻味,与其纹样造型、色彩搭配及构图布局是密不可分的。粟田梅的侗锦不仅是对传统“侗俗侗韵”的表达,更是对侗族民俗美学的运用及展现,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其纹样造型象形表意,生动简洁;其色彩无论是彩锦和素锦都设色和谐、冷暖相宜;其构图结构严密,主次分明。
通道侗锦产生于湘西地区的侗家人之手,从最初为了满足生活需要的功能,发展到后来逐渐形成多种多样的艺术品,侗锦这一艺术的形态及其精华得到了很好的发展与传承。而作为侗锦非遗文化传承人的粟田梅的织锦艺术,基于侗族这个古老民族漫长的历史文化和深厚的生活积累,其侗锦作品无处不体现“侗俗侗韵”,整体雅致精细,织造巧夺天工。粟田梅侗锦作品中的纹样种类丰富,包罗万千,根据属性的不同又可以分为动物、植物、几何纹样类,文字、器物、人神纹样类等,这些纹样被赋予独特的文化寓意来表达情感。粟田梅侗锦作品的纹样艺术特征明显区别与其他少数民族的织锦艺术,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充分展现出了侗族妇女的智慧。其侗锦作品中纹样的造型大都象形表意,由意生象;其作品的配色无论彩锦或素锦都透露着设色和谐,冷暖相宜的美感;作品的构图更是结构严密,主次分明。侗锦承载着侗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它的传统纹样,古老又充满神秘,所刻画的万千事物都充满着哲思,质朴中透露着雅致,寻常中绽放着美好。它保留着独特的民族风韵,使得通道侗锦在中华民族的织锦艺术中独具一格。而侗锦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粟田梅女士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双手,依旧在织机旁继续演绎和传承着侗锦艺术,成为侗锦这门女红艺术的杰出代表,也正是通过像粟田梅一样的侗族妇女的不懈努力,侗锦艺术才得以继续焕发其艺术魅力。
作者
乔 松 吴 卫
(湖南工业大学 包装设计艺术学院,湖南 株洲 412007)
简介
1、乔松(1992~),女,河南新乡人,2013年毕业于湖南工业大学,现为湖南工业大学包装设计艺术学院13级研究生,主修视觉传达设计。通讯地址:湖南省株洲市湖南工业大学河西校区学生宿舍22栋619室,412007。TEL:18873369092。
2、吴卫(1967~),男,湖南常德人,湖南工业大学包装设计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设计艺术学博士,曾于1988~1990年留学日本千叶大学デザイン学科。曾任湖南工业大学包装设计艺术学院院长,现为湖南工业大学研究生处处长、湖南省包装设计艺术与技术研究基地首席专家、中国机械工程学会工业设计,产品设计分会委员、中国包装联合会包装教育委员会副秘书长、湖南省工业设计协会副会长。现主要从事传统艺术符号和高校艺术教育理论研究。通讯地址:湖南省株洲市天元区泰山路88号湖南工业大学研究生处,412007。
2、色彩——设色和谐、冷暖相宜
传统的侗锦分为素锦和彩锦,用黑白棉线编织的称为素锦,用黑白棉线和彩线交织成花的称为彩锦。 [6](P.78)其中素锦的图案纹样粗犷、朴素大方;彩锦的图案则细腻、色彩柔和。侗锦发展至今,在色彩选择上始终保持着设色和谐、冷暖相宜等特征。侗锦总体来看色调古朴素雅,并通过彩素结合的方式,彩中有素、素中有彩,相得益彰。粟田梅的“素锦”作品,一般只以一两种色彩搭配织造,用色比较简单不繁琐,且所织的花纹图案具有双面显现的独特效果。常用的色彩组合有黑与红、黑与蓝、黑与白等双色,色调大多以暗底亮花为主。素锦的颜色虽然比较单一,但粟田梅充分运用纺织时横纵纱线交错的特性,形成黑、白、灰三大色调,给人以素雅大方的美感。粟田梅侗锦作品上所形成的黑白灰色调关系,是她对自然景物由明到暗,再由暗到黑的空间关系的归纳。彩锦作品主要是由编织色块的颜色不同来构成色调,彩色的丝线在经线和纬线的交错中又产生特殊的效果,色彩交错,颜色很多但编织有秩序,给人质朴又不失鲜丽的视觉感受。粟田梅早期织造的彩锦受到当时社会环境的影响,其设色质朴喜素,普遍色调中庸,后期作品则设色大胆奔放,光彩斑斓、鲜艳夺目,并以对比色相搭配,从而使底布的色彩与艳丽的纹样色泽相协调的同时,又达到突出纹样图案的效果,并给人以赏心悦目、开放活泼之感。[9] (P.79)
3、构图——结构严密、主次分明
粟田梅作品中的构图样式在保持一定秩序的同时,具有结构严密,主次分明的特点。侗族这种提花织物注2的图案纹样,有一个明显的构图规律,那就是以几何形搭建框架,在被分割的空间中编织主体与陪衬纹样,使纹样之间既有变化又和谐的组合在一个图案之中。通过对粟田梅作品的归纳分析,可以看出作品中主体纹样与陪衬纹样的组合构图十分整体,主体纹样占据空间相对较大。绝大部分侗锦图案一般都有一个主体纹样,再环绕一圈陪衬纹样,从而形成一个完整和谐的整体图案,这种形式在衬托主体的同时也使主体与陪衬协调,层次分明、构图完整。[12]粟田梅侗锦作品中,主体纹样大都选用龙凤纹组合、鱼纹与龙凤纹组合、鱼纹与“卐”字纹组合、鱼纹与太阳纹组合、鱼纹与磨子花纹组合、卐”字纹与凤纹组合等。作品中的主体纹样排布有几个常见的组合结构,如菱形与菱形的组合、菱形与六边形的组合、三角形与菱形或方形的组合、方形与方形的组合等。以单个菱形和两个菱形的组合为例,就可以延伸出“回”字型、“田”字型、九宫格等形状的纹样构图样式。其中,以一个纹样为主题纹样,四周环绕一些陪衬纹样这种情况适合“回”字型构图;多个主题纹饰组合适用“田”字型构图,这些纹样在田字格内处于同等的地位,无主次之分;而九宫格型结构更加繁琐复杂,多种结构互相交叉存在却又不离这几种构图结构范围中。
结语
1、造型——象形表意、由意生象
参考文献
[1]戚颖.侗锦凤鸟纹样浅析[J].广西轻工业,2009(09):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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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勇军,吴祥淼.粟田梅的“锦绣人生”[N].湖南日报,2010(8):11.
[5]王艳晖,陈炜.湖南通道侗锦艺术传承现状思考[J].丝绸,2010(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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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杨海云.侗锦装饰纹样艺术特色解析[J].美苑,2013(06):79.:
注释
注1:“哆耶”为侗族民间舞蹈的一种形式,是群众性的集体歌舞,不论男女彼此互相牵手搭肩,围成圆圈边走边唱,“哆耶纹”便是由此而来。
注2:在织造时将经纱或纬纱提起来,使一些纱局部浮出布面呈现立体感,各个浮点连接就形成图案花纹,以这种方法织造出来的布就叫提花织物。
粟田梅侗锦作品中的纹样造型大多从生活中摄取,是侗族妇女在生活实践中不断对大自然观察学习的产物,基本都可以在现实中找到参照原型。这些丰富多样且寓意也不尽相同的纹样,除了几何纹样类,大部分造型都相对较写实。虽很难达到原生态的相似度,但也具有较明显的辨识性。比如蜘蛛纹,织造这个纹样时,利用花瓣和叶片的正形组合成了负形的蜘蛛,蜘蛛的头部、尾部和四肢都被菱形的叶片分割,即叶片与花瓣之间为蜘蛛的足,而四片花瓣中间的负形为蜘蛛的身体,这个形态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神似蜘蛛,塑造得生动简洁、活灵活现。这种写实性的纹样造型有时突出表现的是纹样的正形,有时旨在表现为它的负形,但不论是正或负形纹样,都刻画的生动简洁,充满韵味;作品中的纹样塑造不仅采用“象形表意”的方式,也有采用“由意生象”的纹样造型方式,主要表现为抽象性的几何纹样形象。这类纹样造型一般使用折直线的形式,常用三角形、菱形、多边形等几何形来组成纹样。纹样造型的创作展示着侗族人民对生活热爱,正是由于侗锦的这种“象形表意、由意生象”的特性,使侗锦纹样具有普遍认知性,表现的造型更加丰富与生动。
* 项目名称:2014年1月-2016年12月湖南工业大学2013年研究生精品课程《设计艺术原理》,项目编号:KC1302。
Patterns analysis about the works of Su TianMei as state-level non-material cultural heritage channel Dong Nationality Brocade representative heir
Abstract: Su TianMei loved Dong Nationality Brocade at an early age,in mastering the weaving skills when she was 16 years old .At age 45, she was selected as state-level non-material cultural heritage channel Dong Nationality Brocade representative heir;Su TianMei brocade pattern types mainly include animals, plants, geometric lines and script artifacts, people god grain, These patterns reflect Dong people for ancestor and gods, natural, land,life worship and affection; Pictographic shape its patterns ideographic, like the Italian born, its color and whether it is Choi Jin Su Jin are located color harmony, well-being affordable; Its composition structured, prioritized; It is through the same as millet Tian Mei tireless efforts of women in the Dong, Dong Jin Art was able to continue its artistic charm shine.
Key words: Su TianMei; Dong Nationality Brocade; Patterns Type; Artistic Features; Cultural Implications
文章已发表在《包装学报》2016年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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